■ 杨海燕
二打郑潭口是在9月,我独立团派2个营4个连,其中两个连担任防御大新集日本鬼援兵。晚上10点半,敌人正在蒙头大睡,主攻连一举攻进第二道圩,向碉堡展开猛攻,这时,日军开始增援,从大新集向东,转向郑谭口,直接影响我主攻部队进攻,团领导为了保持有生力量,便果断命令撤出。顽敌以为我部队不敢进攻,气势更加猖狂,越发大肆烧杀抢掠。
汉奸孙礼涛绞尽脑汁,企图在郑潭口为自己打下无可撼动的根基,特意请来日军碉堡设计师,为他在郑潭口设计圩墙、堡垒图案,共有大小两座土圩子。小土圩在港河南岸,民便河西岸,包括两道土圩,外加壕沟,内有4幢大炮楼,是孙礼涛的住所。
小土圩以南五六十米筑有大土圩,是孙礼涛部下军队所住地方,也有两道圩,外道圩有1.5丈宽,深1丈多点,通往水浪滔滔的民便河,圩内筑有夹板墙,墙内设有地道沟,通向地堡和暗堡及大小炮楼,可以调兵来回穿动,暗堡伸在夹板墙外,八字形,可以四面射击,就是说一旦大土圩被攻破了,顽敌还可守住在地堡内,即使炮楼、地堡破了,在暗堡内也可以据守和四面射击,炮楼的土墙上架设机枪,大炮轻易攻不破,且和大新集日军炮楼遥遥相对,互相策应。
这座防御工事有大小炮楼、地堡、暗堡90多个,可以防守,也可以进攻,外还有日军可以援助,在孙礼涛看来是够坚固的了,认为万无一失,自得地宣称是“皇城保险箱”。正如毛主席所说的,一切反动派总是对自己估计过高,但在八路手里,不是坚固的保险箱,而是软塌塌的面包了,迟早有一天,会叫他们全部葬送在这座保险箱内。
二打郑潭口未成,顽敌防御工事更加修建坚固,每天晚上防御也更严,个个都像缩进了乌龟壳里,不敢出来,生怕八路军攻击。我游击队就按毛主席教导的战术,敌驻我扰,敌疲我打,天天晚上活动突击郑潭口周围,宣传喊话,动摇顽匪军心,降低他们的士气,也更进一步侦查敌人动态和麻痹、迷惑他们的思想,为第三次进攻创造条件。如此经常袭击,连续十几夜,闹得敌人日夜不安眠。
三打郑潭口是在9月20日左右,在把可增援的大新集日军监视起来后,我二十二团各营于下午按指定地点陆续出发,兵分四路,浩浩荡荡挺进伪化区,逼近顽匪据点。
22日下午2时,我团攻打郑潭口西北南三面,紧张地开挖战沟,一步步接近敌据点。天色傍晚时,我团战沟已挖到距离顽敌据点一二百米距离,我宣传队即刻向郑潭口反动军队喊话劝降,要他们放下武器,人民不予追究处死等,但顽敌与人民为敌,不听忠告,一意孤行走上不归路。
我指挥员发起总攻击信号,顿时,4面机枪声就像暴风雨似的,密集地扫向敌据点。紧急攻势约两小时,北边一小土圩,即孙礼涛支队已被攻进去,大土圩西南角已被突破缺口,紧接着,我团猛攻消灭暗堡。在投进几个手榴弹后,暗堡内立时一片红光,只见敌人血肉横飞,暗堡内很快就鸦雀无声了。
每个暗堡内有八九名顽敌据守,残余顽敌知道夹板墙、地道已被我军攻破占领,还在继续收复前进,他们就隐藏在暗堡内,企图拖延时间等待援兵。我团战士在地道内前进时,老闻听枪声和堡内的嘈杂声,就在暗堡上开挖新洞,继续投进手榴弹,直至第二天上午9时许,地堡和暗堡内的顽敌被全部扫光。
还有4座大炮楼顽敌据守、9座小炮楼敌人拒不投降,我团拉来机枪大炮。因大炮楼墙高五尺余,攻打不下,二十二团团长张天云亲临指挥,组织奋勇队爬向炮楼,一次、二次,梯子被打斜了,奋勇队继续跟上,到第三次时,我奋勇队手榴弹在大炮楼上开花爆炸,紧接着,我奋勇队爬上炮楼,砍断了日本旗,插上了我方红旗。炮楼里的敌人死的死伤的伤,活的被俘。
郑潭口顽敌全部被歼灭,他们依靠坚固的碉堡和日军外援,这如意算盘最终还是葬送了自己。
孙礼涛贪生怕死,指使别人为他卖命,但在战斗刚开始时,就化装带两个随从逃至大王集,不久就因惊吓成疾一命呜呼了。顽匪头目王士珍畏罪自杀,其余顽匪头目被俘。
第三次攻打郑潭口,共俘敌500多名,打死打伤800年名,缴获长短枪600余支,弹药一箱,救出群众100余名,衣服、家具、牛等返还给群众。
拔除郑潭口汉奸据点,解放了一大块地区,老百姓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园,心情无比喜悦,当时流传着4句话:共产党是救星,毛泽东是恩人,八路军是天兵,保佑我们享太平。
(根据县档案馆资料整理)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