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 杨海燕
郑潭口位于涟水县东北部六十华里民便河西岸,港河南岸,背靠着河,面顺于河堤上,居高临下,易守难攻,因而地势险要,有“东有大河,西有雨塘,南无战场,北无退路”之说。
1939年春,由封建地主阶级金旭初、王大候等人发起在郑潭口兴建市集。1940年,伪匪头子孙礼涛、王士珍、徐锦国等为了扩大伪化区,掠夺内地人的财物,以该地为落脚点,向周围群众敲诈勒索,为非作歹,从政治、经济等方面压迫、剥削人民,是金、王、孙、薛四大家族统治的中心,建有多个娱乐场所,这些场所均是地主恶霸吃喝嫖赌的老巢。金氏是顽区头号恶霸势力,在郑潭口北设有刑场,不知枪杀多少无辜人民和地下党员。
郑潭口离大新集六华里,大新集又是日本鬼子据点,汉奸孙礼涛依仗日本鬼势力盘踞郑潭口,充做日本鬼前哨阵地。他筑土圩、造碉堡,作为反共、反人民据点推行伪化。
孙礼涛是恶霸地主,任国民党蓝衣社组长,挂反共救国支队招牌,又当日本鬼挺进支队的支队长,下辖王士珍、徐锦国为首的两个大队,两个大队下设四个中队,共有四百多人,三百多支长枪,三挺轻机枪,配合日伪向我游击根据地疯狂扫荡清理。孙礼涛凶残成性,几乎天天出动抢劫烧杀,无恶不作。
1941年7月一天,孙礼涛连夜出动到刘圩、马厂、丁吴马范一带村庄抢劫烧杀,天刚亮,半边天浓烟滚滚,老百姓携老扶幼跑反,哭声遍野,慌慌张张簇拥着向南而来。
我涟东武装部队连闻讯后,立即从20余里外跑步前往抢救,三个排兵分三路配合民兵连迎头痛击,顽匪闻听我方机枪声,知道不是对手,不敢应战,全面溃退。我连跟踪追击,夺回被抢走的牛、驴20余头,衣服行李一大包,夺回被俘虏的青年男女30余人,帮助农民扑灭房屋余火。后来统计,被烧毁民房47余间、大小村庄26处,被抬去男女肉票24名,打死数名无辜百姓。
从孙礼涛当上汉奸支队长起,周围十里八乡老百姓家家遭殃倒霉,不是今天向南抢劫,就是明天向东扫荡,搞得乌烟瘴气,民不聊生,十有七八户背井离乡逃往他处。且捐税百出,要枪械子弹费、慰劳费、治安费、香烟费、油盐费、壮丁费、牛驴费、保护费、屠宰费等,每家天天要出钱出捐费,稍有迟缓,就加通八路通共之名,不是掉脑袋就是坐牢房。
为了巩固自己的老巢,孙礼涛天天拉人为他修筑土圩、建造碉堡,从1941年2、3月起,每天都有五六百到八九百名民夫在郑潭口做工。为他做工需要自带干粮,还要忍受挨打挨骂。民夫一旦生病不能做工,就强迫他找人替换,否则以死威逼。他在郑潭口开挖三丈余宽、深两丈余的圩河,圩门设有吊桥,水圩内筑土圩层,厚度均为一米以上,高两米左右,中间五尺宽的夹层步道,外层到处设有枪眼,可以向外发射,顶端用木棍搭架,盖草培土一米以上。圩内设有五个子母堡,中间一个最大,另在圩内地下开挖数十条地下隧道,可以连接任何碉堡和地瘪子(暗堡),目的是长久固守,可以向四周蚕食抢劫,接近三个月时间工事筑成,自称“皇城”。
看到健壮的劳力,孙礼涛就抓为壮丁,扩充到反人民武装队伍里。他经常指示手下出动去抢女人,供他和手下玩乐后,就让其家人拿钱赎回,如不赎回,就拖下民便河活活淹死,给刚抢去的妇女看,以示他们手段毒辣,好拿到更多的肉票钱。
在郑潭口伪化区,不仅是人民遭殃,就连牛、驴、猪、羊、鸡、鸭也遭殃,一经被他们看见,毫不客气地逮来杀吃,或是送给日本鬼吃,以示孝敬。除了人畜遭殃外,就连树木房屋也难以幸免,孙礼涛在郑潭口建土圩、筑炮楼、造障碍,所需大量木料,通常是砍伐老百姓树木和拆毁老百姓房梁门板所得。
孙礼涛等人于1941年春节期间,策划暴动杀害我四区区委书记殷如杭、区长潘锦兰和宣传员朱雷夏等7位同志,拉着队伍向日寇邀功请赏。孙礼涛当汉奸卖国求荣,对人民狐假虎威,对日本鬼子卑躬屈膝,一副奴才嘴脸,实在是恶贯满盈,做尽坏事,涟水人民一致声讨这个十足的民族败类,一时间,涟水老百姓和一些开明士绅,向我政府请求拔除郑潭口汉奸孙礼涛据点,为民除害。
为平民愤,我涟东县地方武装部队组织一独立团,由涟水人民优秀儿女组成,他们早就听说汉奸孙礼涛灭绝人性、惨无人道的兽行,个个摩拳擦掌,义愤填膺,纷纷要求团领导批准他们杀进郑潭口,消灭卖国贼孙礼涛,还老百姓一片清静天地。
1941年8月一个深夜,我独立团堵住大新集日军增援,两个连队进攻郑潭口。当主攻连冲进土圩猛攻大街心时,一部分顽敌正在露天睡觉,于睡梦中被俘虏。炮楼上顽敌发觉后,连忙堵截缺口,我后续部队被截断,我主攻连组织突围出来,这是第一次攻打郑潭口,顽敌为八路军未能全力攻克郑潭口而得意洋洋。
(根据县档案馆资料整理)


